薛定谔之猫(1、2、3、4)第 48 篇

中雨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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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轿车里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件事,黄碧辉和美云比早两年到德国,是理学院里为数多的中国,那时候因斯坦先生还在柏林。当时因斯坦先生因为耳曼在德国受排挤,对其的外国格外地关照,所以黄碧辉和美云得到了因斯坦先生很多指导。那么,是也知这些,所以才如此看重们三个理学院的留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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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驶了很久才到达目的地,当时已是夜。车看到几排整齐的营小的场,周围是黑的群山和密密的铁丝网。个挂着少佐肩章的本军官带领十几个士兵在门接土肥原行。土肥原郎似乎对此觉很受用,微笑着给少佐介绍边那位穿西装的份。少佐连忙敬礼,看穿西装的小,至少肯定在少佐之。然土肥原郎向少佐介绍和美云,以及黄碧辉,这少佐敷衍地和手,眼中流鄙夷的目光。然头用语对土肥原郎说了几句,听懂的就是“支那猪”三个字。

土肥原郎依然是笑笑,拍拍这少佐的肩膀,示意注意

们还是被单独关押着,整洁的,带有独立卫生间,铺着土黄的被子和单,证明了到的是关东军军部个营地。当时的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将会在这片山里终结,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这远山战俘营里个让恶心且绝的汉

第二天早们就被带到了个很间,等待们的却是土肥原郎,而是昨天看到的那个穿西装的同的是今天的穿着,模样看起和土肥原样慈祥。

穿和们分开坐,先用德语向们问好,然又用流利的中文说:“三位,幸太郎,说起伙应该也算是校友。之也是在德国学习,和各位样,当时的导师是因斯坦先生。所以,看到三位觉很切,昨晚就想和三位起讨论些问题。当然,们是学者,战争和们无关,想和三位讨论的也因斯坦先生的相对论,毕竟那是本世纪最伟个科学假设,其平行世界这些理论嘿嘿!作为名学者,想起这些就会。”

和阮美云面无表地保持沉默,黄碧辉却对松幸太郎微笑着,说:“太君这话说得对,咱只是学者,世界打仗咱也帮,研究学问才是最重的。”

幸太郎点点头,然从公文包里拿三沓纸,分别递给们,说:“这是三试卷,希望诸位能够认真作答。必须了解三位在理学领域所掌度,本帝国才能够因材施费任何才。”

承认,是个书呆子,这也是和美云朝夕相几年却懂如何向表达的主原因。在拿到试卷时间就埋头看了起,甚至连松幸太郎递笔都没注意到。松幸太郎看在眼里,反而更加意,仿佛的就是这种书呆子。笔,正准备开始填答案。美云却在桌子底踢了抬起头看着,只见皱着眉,小声地对:“填!”

心里太明美云的用意,但在认识的几年里,无论美云对任何没有违背。所以,这次也是样,于是,在每试题都填了个错误的答案。

这些试题对于们这几个刚放书本没多久的留学生说,并是很难。面四十题都是些关于量子学里比较普通的问题。而最题就和专业知识无关了,只是些对于某些假设的个看法。其中有题就是这样的:薛定谔之猫的假设实验,是否觉得荒谬?谈谈个的看法。

薛定谔之猫,是奥地利理学家薛定谔授提松却又有很争议的假设实验,和外祖悖论起,被认为是量子学的两个最伟的假设。实验是把只猫放个盒子里,而盒子里有个能触毒气开关的原子核。如果原子核裂,猫就会被毒;反之,原子核的稳定也可能促使它会裂,那么毒气就能结束猫的生命。得的结论是,段时间,这盒子里的猫有两种结局:个是猫;个是活猫。

薛定谔授假设的伟在于,认为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如果打开这个盒子,那只猫的状未必定就是生或者,也有可能现第三种状,那就是生与的叠加状

作为个相对论的坚决拥护者,的观念自然和薛定谔致,认为实验还有第三种状的可能。就像光,是因为们的眼睛看到了,所以才现在们的意识里,因此才有了这光。如果们闭眼睛,那么这光就现在们的意识里,那么,作为个意识的掌者,们确实可以认为这光是并存在的。

看到这个问题承认又起了渲染自己观念的望。可抬笔,却看到美云看着的眼神。牙,在这题目:薛定谔之猫很荒谬,无稽之谈。

的几题,也全部用个普通所接受的传统保守思想填答案。但最题却让心头震,只见试卷这么写:如果给个能够穿越平行世界里同世界的界点,会去寻找另个世界里的自己?如果寻找到了,认为自己能否看见平行世界的另?谈谈看法。

平息心的,但手还是忍住微微因斯坦先生所提的平行世界理论,是个让为之着迷并且无比憧憬和奋的假设。多少个夜晚,躺在发呆,想象着另个世界,或者说另个世界的是否存在,是否和,在苦纠结地单恋。这阵分析,看们想们去从事的研究项目——对于相对论里这些看似荒谬,但却在理论可能成立的假设——已经有了实质的研究成果。那么,对于这样的个相对论的拥护者,无疑有无比,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或许,经番研究,真的能够找到平行世界的所在。

心里再次沸腾起,甚至想堆关于平行世界的看法,甚至想抬头看美云,因为的眼神会让打消入这场研究的决心。

着笔犹豫了很久。承认,只是个偏执的信徒,犹豫的结果是写了“无稽之谈”四个字。写完抬头看着美云,美云正低头看着试卷,也没有在面写太多,但凝重的表足以说明样,因为这些问题得有点。旁边的黄碧辉则异常奋,脸庞泛着,想必也是因为的缘故,着笔在试卷洋洋洒洒地写着论。

了头,心里有点失落,但又自这是为了美云,为了

为了美云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就被两个鬼子兵带了单独关押的间,往那几排平走去。楼时左右张望,希望看到黄碧辉和美云,可惜的是谁都没看见。鬼子对鲁,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客走到面的平时,远远地看到土肥原郎和松幸太郎正在两辆轿车旁边站着,和那个昨天们的少佐说着话,看形像是告别,准备发了。终于忍住了,对土肥原声地喊:“土肥原官,们是拖去哪里?”

土肥原郎听到了的话,头看了看,没有理睬。边的松幸太郎迟疑了,迈步走了

忙问:“松先生,的那两个朋友呢?”

幸太郎耸耸肩,说:“曹先生,们需的是在量子学方面敢于想象敢于研究的学者,很遗憾,目是,阮美云小姐也是。所以,们只准备让黄碧辉先生参与研究工作,真可惜!个这么好的机会,曹先生没有机会接触了。”

拼命地想挣脱拧着的两个士兵:“那阮美云呢?们把怎么样了?”

幸太郎微微笑笑,说:“阮美云小姐是黄碧辉先生的子,黄碧辉先生是本皇军的贵客,子,自然也能够得到好的待遇,这点请放心。”

心里稍微好,同时有了新的担忧,面对的会是怎样的命运呢?难和美云以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吗?想到这些,再次对着土肥原郎喊:“官,是答应会善待的吗?怎么能食言呢?”

站在土肥原边的那个少佐皱着眉走了,边走边把自己带解,走到边就抬起踢倒在地,然举起手里的带,用带头对着。冰冷的铁质带头砸在,黏糊糊的应该是有血流了。土肥原郎连忙追,拦住这个少佐,然语对说着什么。松幸太郎站在旁边摇着头,没有说话。

半晌,土肥原说:“曹先生,样可以为本皇军效,这位坂田少佐以还是会很关照的!”说完指了指用的那个

介绍为坂田少佐的军官冲狞笑着,表完全看友善。土肥原郎继续说:“的地方是关押中国战俘的营地,们需很多愿意听从本皇军的自己留在号里。很荣幸地恭喜现在已经成为其中的员了。”

拼命地摇头,说:“可以帮研究!离开美云!!”

土肥原郎没有回答头用语对松幸太郎说了句话,松又叹了气,跟着土肥原郎往轿车那边走去。其中辆轿车打开了车门,美云探头,对:“曹正!坚强地活去,!”

,美云就被车里的按了去,坂田少佐蹲在,用生的中文对说:“曹先生,看很关心这位阮美云小姐?”

连忙地点头,说:“了!让起走吧!别拆散们!”

坂田还是狞笑着,说:“样很关心很想,折磨看这样行行,好好几年,几年们征们的国家起生活,怎么样?”

摇头说:“会为们好好和美云在起!”

坂田少佐再次抬起手,用带头砸的脸:“曹先生!答应也可以,现在就把阮小姐拖,相信的众多士兵绝对愿意和那美丽的密接触。”

坂田的话完全打败了:“别!千万别这样,答应什么都可以答应!只们别伤害美云!了!”抛开了所谓的自尊苦苦哀当时的想法很天真,只美云好好的,愿意赴汤蹈,愿意接受这个可耻的任务。

坂田站了起,哈哈笑,骂:“愚蠢的支那猪!”说完挥手,的两个士兵拖着面的平走去。

拼命地头,希望还能够多看美云眼。坐在轿车里的美云是否看到了这切,是否听到了坂田和说的每句话。遗憾的是,关押的那辆轿车的车门被重重地关了。然汽车轰轰地响着,朝着营地外开去。

那天,从坂田少佐里知了美云和黄碧辉被去了附近的个研究机构。而,从此成了远山战俘营里的眼线。

坂田给的任务是随时汇报战俘的意向和其是外界对于这战俘营是否有所染指。坂田狞笑着对:“们支那猪想远山里们关东军的行,那是完全可能的。而,曹正,就是们打破们计划的棋子!只五年,五年自由,还给个完好无损的阮美云。否则”坂田搓搓手,“否则很乐意几个士兵去研究研究阮小姐哪里让着迷。”

像被遗忘的,留在了远山战俘营。被关押在这里的战俘都个个的壮,主以东北军和西北军的士兵为主,其地方的战俘相对较少。所以有时候自个在想:如果是因为土肥原郎,现在应该已经被埋在北平城外的那个坑里,就没有资格被放到战俘营。并且,以都听说军对于中国战俘按照瓦协议对待,么是直接屠杀,么就是折磨。而像远山战俘营三餐好饭伺候着的,还真是闻所未闻。

于是被关押在这里有种很奇怪的觉,觉得这六七百个战俘就像被圈养的牲,养得膘实了之些什么贡献般。当然,这只是暗地里的臆想,没有任何事可以证明的猜测是正确的。战俘每个月有两次被带去洗澡、剪头发和刮胡子的机会,而对于,这就是作为个汉通风报信的两次机会。这战俘营里有多少个和样的,但肯定少。每半年换次号,看去只是很随意地调,实际这样的汉都清楚,每个八的号里,都有这样的。或者,还可能

狱中卧底

在那年的生活里,并没有给任何能让坂田奋的线索,坂田对这么个木讷的卧底也并是很趣。据说其的卧底还在号的角落里留什么约定好的标记,方伪军和鬼子们查时能有某些发现。而,却从没有,或者说,也从没有发现里有什么对。直到了1938年夏天,和郑兵被分到个号

是个好,有站在边,总觉得很有安全,能够保护们似的。所以在最初发现和另外两个战俘时时表严肃地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或者在放风时收藏条形的石块时,并没有声张。甚至种天真的臆想:如果的话,在面对对美云的这场单恋时,定能够胆示,得到的芳心。然,在风雨临的时候,也定能够勇敢地站,保护好美云。

所以说,只是个懦弱的书呆子罢了。直到那年七月,郑们三个在某晚熄灯,跟们说越狱

切并没有的计划,当时只是其中在半夜失眠骂的假想。最初也没有当真,以为这是与平时伙发牢谩骂时样的话题。而说了,兵居然半开笑半当真地提家表。钢牙和刀刘自然是兵的支持者,其战俘也都毫犹豫地点头了,因为对家关在战俘营里可能面对的结局,也都心里有数——拉去的就没有活着回的。

等到其都表参加了,就只剩在角落里的没有声。兵走到,说:“曹正兄样,能算是军,只是个搞学问的。如果相信兵,咱们起走。只气在,就会让事。当然,如果有其的想法和苦衷,愿意跟着咱起跑,兵勉强,但这事能声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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